小说下载尽在http://www.bookben.cn - 手机访问 m.bookben.cn--- 书本网整理 附:【本作品来自互联网,本人不做任何负责】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! 《偏差》作者:retrospect 文案: 楚舟抢过林同白的女朋友,明目张胆的那种抢。 因为这个,楚舟把他们两个仅有的点头之交变成了漠然相视,说得更难听一点就是林同白见了他恨不得打爆他的头。 但这件事情,楚舟并没有后悔。 他只对于喜欢上林同白而耿耿于怀、久不遗忘。 1v1,he。 夜里接近十二点钟,酒过三巡,玩闹够了,大学城几所大学凑出来的联谊会总算到了尾声。楚舟见惯了这种场面,如鱼得水长袖曼舞,散场的时候半点酒也没让自己粘到,是整场唯一开车不会被抓的。 楚舟扶着醉着酒站不稳脚的林同白站在酒吧门口,两个人身高相仿,杵在店门口活像两块石碑。 这会儿突然有人打量了两块石碑之间为零的距离,恍然道:“原来楚舟和林同白认识啊。” 楚舟和林同白在大学城名气都很响亮,只不过两个人各有所长,林同白是工大学霸,只是学霸还不算,颜也好。而楚舟的名声是混出来的,是个花名。用他自己的话来说,除了他这张好看的脸别的都没什么可提的。 拿他楚舟和林同白相提并论,楚舟还真听不出来这是给他提升神格还是变相嘲笑。 楚舟饶开了这话头,笑着说道:“有喝多些的都帮衬一下,这都关系着我们学校友谊呢。” “知道了知道了,”有人调笑道:“楚舟今儿联谊不是来砸场子的,是当帮手的。” 楚舟在场,联谊会上不管男的还是女的视线都绕着他跑去了。楚舟若是有心,搅和了整场也不算难事,平时这主儿又是个闹腾得厉害的,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,楚舟全程不越雷池,收尾时候还主动接管了另一个烫手山芋林学霸。 林同白的身体晃了一下,楚舟把人往怀里又带了带,感觉到林同白的下巴抵在了他的肩窝上,温热的呼吸也频繁地打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。 楚舟强忍着异样,同一群名字都叫不上来的男男女女道别。直到人都走`光了,楚舟偏头不耐地喊了声,“林同白!我是楚舟,你看清楚没有。” 林同白把脸抬了一半,只赏脸看了一下楚舟鼻子以下的部分,随即重重地重新跌回原位,因为消瘦而发尖的下巴不遗余力地碾了一下楚舟的颈窝。 楚舟被他突如起来的动作,弄了个生疼,他咬了咬后槽牙,确定林同白是真的醉了。若非如此,林同白听了他大名的第一反应,怕是就要赏他一拳头。 楚舟和林同白高中毕业之后,楚舟没刻意地去找他,把命悬一线的感情任凭缘分发落。分明谁也没离开昶州,又都在大学城读书,然而三年之内一面也没有碰见过。楚舟被宿命论扎破了心肺,前几天偶然听人提起来说,工大的林同白弯了。 他觉得不可能,心底又痒痒的总惦念着,扎了对穿的心肺不治自愈,但他没想到才不过三天,他久遇不到的人,像馅饼一样砸在他跟前。 楚舟是半路找人被强拉着坐下的,他对这种场面最熟悉不过,然而熟悉也免不了厌烦,大大小小拒绝了不少诸如此类的邀请。 楚舟好看的眼睛微微有些不舒服地眯起来,扫过一片面目不清的男男女女,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瞄到了一个熟悉的人,他微微张大了眼睛,有半秒的时间在怀疑认错了人。 林同白与楚舟隔了一个桌子的距离,只有侧脸朝着楚舟,尽管如此他脸上的漠然也毕露无疑。 楚舟有些愕然,刚巧他这一走神,劝解他留下的只当这愕然是他松口的前兆,忙把他往座位上一按,打算招揽他这个带花名的调动气氛,但楚舟一改往常的做派,找了个僻静的地儿窝着,找了个最佳的观测点,任谁来惊扰他,随意点头应付。 他有些担心会被林同白发现,然而事实证明是楚舟想多了。 林同白目不斜视,与身侧脸红的女生偶尔搭话,可谓是气氛正好了,而且又是在联谊会上。一个单身男性到联谊会,不为了找女朋友难道还能为了找男朋友?楚舟瞥了一眼,心中惶然,想抽造谣林学霸弯了的人一巴掌,片刻后又心平气和地想道:林同白要是弯了,天上估计有九个月亮。 林同白修长的手指按在玻璃杯上,有人有意使坏灌他,隔一会儿就有人跑来敬酒,林同白来者不拒,有条不紊地往嘴里一杯一杯的送酒。 楚舟想拦,但他估摸着林同白见着他比喝醉酒还难受,他识趣的没动。直到快散场了,那个脸红的女生不知所措地对着醉酒的林同白。楚舟泥鳅一样趁虚而入,抬起林同白的胳膊往脖颈上一搭,对她说道:“我送他回去吧,你早点回家,时间太晚了。要不要我打车送你。” 楚舟关切地看着女生,话说得滴水不漏,然而他是开车来的,打车送人只是借口。女生微微张了张嘴,听楚舟说要送她,连忙摇头拒绝了。楚舟对着她微笑了一下,拉起林同白走了。 那女生眨了眨眼睛,看着楚舟拉着人往外走的背影,才体味出他方才关切的并不走心。 楚舟半路截胡,截来个醉酒的林白同,在他心里没有比这再好的事儿了。楚舟在门口站到联谊会的人全散了,没人能知道他的去向,他才搂着人的肩膀往停车场走。 楚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林同白塞进了副驾驶,一会儿怕磕到头一会又怕碰到腿,楚舟冒了一头汗,林同白没心没肺的靠着副驾驶上的靠枕睡着了,楚舟看着气不打一处来,他把个醉鬼这么宝贝做什么。 楚舟甩上副驾驶的车门,反复告诫自己,醉鬼不能退货,是他捡了便宜。 他上了驾驶位,发动了车子往自己的公寓方向走。 楚舟的公寓在大学城附近,从窗口往下看就能看到大学城的全貌。楚舟总算把人拖到了公寓里,把人往床上一扔,他转身干净利落地换上了睡衣,又走到洗手间快速地冲洗了一遍。 等他出来的时候,方才烧好的热水已经凉了,楚舟胳膊伸到林同白的脖子下面,把人往上扶了扶,水杯都送到了林同白嘴边。 楚舟晃了晃胳膊,语气不善地说道:“把水先喝了。” 林同白没有反应,楚舟试了几次没把水喂进去,他把水杯放在床头,伸出手指起先点在了林同白的唇珠上,随即下滑并不困难地撬开了他的闭合的嘴。 楚舟给他喂了半杯白水,手指意犹未尽地在林同白嘴里绕了一圈,卷了卷他温热的舌头。林同白受到干扰,不耐地皱了皱眉毛,而楚舟像是永远被人抓不住尾巴一样,在林同白不适之前手指就已经离开了不该它存在的地方。 楚舟把水杯放好,坐在床边低头仔细地打量起林同白来。把每一个细节与三年前对比,林同白更好看了,不睁开眼睛的时候,面目线条很柔和,而透出疏离表达情感的是他那双眼睛。 楚舟伸手隔着几厘米捂住林同白的眼睛,说道:“这样你就看不到我了,会觉得很讨厌吗?如果看不到我,情绪也就不知何起。” 这说辞与掩耳盗铃无异。 房间里没有开灯,窗帘没拉,屋里的光亮只是借着月光,楚舟说完,伏下`身子,手掌扣住了林同白的眼睛,微微张合的嘴唇和林同白的贴合。 楚舟的心跳变得缓慢而悠长,心中的哀恸远大于喜悦。他如愿以偿地含住了林同白的唇珠,反复地研磨。 身下的人微微不耐地张开了嘴,楚舟一愣,喃喃道:“你这是送上门来的。” 他嘴上说得张狂,然而却只是舌尖试探一样在嘴唇之间扫了一圈,麻酥的触感让楚舟低声喘息了起来,“真没出息。” 他自己与自己对话,又自己给自己回应。任凭他这样一番折腾,林同白也没什么大反应,楚舟感受着掌心下皮肤的温度,另一只手缓慢地从林同白的喉结处滑下,一路到了小腹,他微微一顿,叹息道:“你就当被狗咬了,醒了就都忘了。” 他解开了林同白的裤子,只露出了内裤,手指隔着薄薄的内裤揉`捏起林同白的那根。楚舟一只手盖在林同白的脸上,整个人在林同白的一侧,手上动作不停,视线一直落在林同白的脸上,关注着他的反应。 随着他的揉`捏,内裤被撑起了一块,鼓出一团,林同白低喘了两声。楚舟抿了一下唇,拉下了唯一的屏障物,手指毫无阻碍的与那根贴合了,他手指像被烫了一下,猛地一颤,随即变了花样一样想让躺着的人舒服,手指不住的掠过马眼处,从上划到下,时轻时重地揉`捏会阴和卵蛋。 林同白突然喘了一声,楚舟看着他只露出阴`茎躺在自己床上的样子,抿了一下嘴,他撑起身子,把裤子和内裤一并脱下,长腿分开,跨在林同白的身上。 正是夏天,他却微微有些打颤。他单手掰开臀瓣儿把身体往下伏了伏,发烫的那根打在他的腿根。楚舟抿了一下嘴,另一只手死死的捂住林同白的眼睛,尽管他知道林同白醉死过去了。 他伏着身子,总算找准了位置,发烫的那根含在了臀瓣儿之间,摩擦时反复经过穴`口,推开周围的褶皱。 楚舟仅仅做着前后摩擦的动作,身体便已经有些软了,他抹了一把前端渗出的液体,提起身子给自己简单做了润滑,快速而又凶狠地坐了下去。 穴`口内的软肉被劈开,密不透风地重新包裹起横空出世的外来物。楚舟疼得倒吸了一口气,他缓了一会儿,微微抬起来一点,复又坐下,他狼狈不堪地反复着这动作,后面的疼痛却犹如羞辱如影随形,片刻不落。 楚舟有些受不住了,双腿在打颤,这一次的打颤是因为痛楚,但心理上的快感却让他继续坚持。他动了一会儿,后面似乎是出血了,他动作起来没那么干涩了。楚舟喘着气,突然身下的人往上猛地一顶,楚舟差点叫出声。 楚舟还没反应,他的腰被两只手掐住了,身体被自下而上的顶弄起来。这远比楚舟自己弄得频率快得多,而且这一下下的鞭挞,让他们的身体无缝贴合,原本留在外面的一截全部被吞了进去。 楚舟咬紧了牙关,将细碎的喘息吞到肚子里,视线随着顶弄晃动起来。林同白是清醒着吗?楚舟被顶撞得几次三番要泄出呻吟,他腰弯成了虾米,双手都捂在了林同白的眼睛上,身下门户大口,遮着人的眼也不知道在保卫什么。 林同白在他体内肆意妄为,楚舟除了捂紧他的眼睛之外,别无他法。屋内很静,黏腻的水声和顶撞身体的声音鲜明而又刺耳,顶撞的频率越来越高,直顶得楚舟面红耳赤,浑身颤抖,林同白身体绷紧,手指抓紧了楚舟腰间,把楚舟钉死在原地,楚舟像是有什么预感似的,随即林同白交代在了他的体内。 完事之后,楚舟没动,直到他看到林同白衬衫湿了一片,他愕然抬起手碰了下脸,他才发现自己不争气的哭了。 2、 楚舟维持着坐在上方的动作没动,他的手掌还捂在林同白的眼睛上,他的腰被林同白的两只手固定着。两个人僵持不下,没人动作,楚舟的痛觉一举反扑而来,他的下半身快碎了一样生疼。突然,林同白往上顶弄起来,动作幅度不大,称得上是心慈手软了。 楚舟腰被握着,晃了晃身子,他现在万分确认,林同白酒醒了。仇人一朝相见,被动滚到了床上,怕是以后林同白再见他,不只是给他一拳那么简单了。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,楚舟向来是只反思不后悔。他一手挪到了林同白的锁骨上,摩擦了一下,说道:“你什么时候跟男人都行了。” 他心想:林同白一定想不到他参加联谊会,醉酒之后跟一个男人滚上了床,这个男人不是别人,是抢过他女朋友的楚舟。感觉很恶心吧。 和楚舟预想的一样,自下而上的顶弄戛然而止,他心中苦涩无边蔓延脸上却挂着笑。林同白把放在他腰间的手抽走了,低声说道:“下去。” 林同白睁开了眼睛,他睫毛刮了刮楚舟的掌心,楚舟一哆嗦缓慢地抬起身子,林同白软掉的部分滑了出去。直到他并上腿,楚舟才拿掉了捂在林同白眼睛上的手。楚舟上衣没脱,下`身光裸,他也没打算套裤子,做都做了。林同白起身,坐在床边把裤子系好。楚舟好笑地看了他一眼。 楚舟裸着下`身,从衣柜里拿件睡衣和内裤,他努力地闭合身后,不令自己失态,然而随着动作,还未干涸的液体受重力影响,湿漉漉地蜿蜒而下。 林同白系好裤子,偏头不做声地看着楚舟的背影。楚舟穿了件衬衫,衬衫微长,其掩盖的卵蛋和腿间的斑驳,极其煽情地若隐若现。 楚舟顾及不到腿间的一塌糊涂,张口送客了,“你还走得动吧?恕不远送,自便。”说着,楚舟拿着睡衣进了浴室,他打开了花洒,温水浇在发抖的身体上,他疲软地靠在了浴室的墙上。 很快林同白就会离开,然后又是一个三年不见,桥归桥路归路。不过他睡了林同白一次,这一点还能撑着他走三年,要他再走十年也义无反顾。他靠着墙缓了一会儿,手指往发疼的后方探过去,有些肿了,褶皱被撑平了。 楚舟就算没经验,也知道东西不能留在里面,楚舟家里没有套子,今天发生的事情也纯属是头脑一热,没有准备,直接就上了。楚舟手指微微往里探了一下,立刻瑟缩得把腰折了折,低声暗骂了一声,叹息道:“太疼了。” 楚舟家境不错,从小到大除了爹不疼娘不爱之外,一路坦途一帆风顺,直到碰见林同白,楚舟不但一朝从钢管弯成了蚊香,而且还没告白就知道求爱不得,他见到林同白的第一面,林同白身边跟了个女孩,是林同白已交往一年的女朋友。 他情路坎坷,前无绿洲后无退路,楚舟守活寡一样,惴惴不安地惦念了林同白六年,终于把人拖上了床,但为此付出的代价是下半身快痛残了。 楚舟一只手撑着墙,另外一只手正打算继续探入,一只手倏忽握紧了他的腰。楚舟猛地回头,对上了林同白的脸,“你还不走,等着领小费啊?” 楚舟摆出挥金如土的冤大头样儿,猛烈地刺激着林同白直男的自尊心。林同白没吭声,手掌依旧贴着他的皮肤,浴室里开着灯,林同白脸上的漠视一览无余,这漠视对峙着楚舟的自取其辱。 楚舟甩开林同白的手,不耐地说道:“离我远点。我和你三年没见,你记仇也有个限度。这次只是个意外,再说……你不也挺爽的嘛。” 楚舟甩出一通歪理邪说,不乐意让林同白看他这幅狼狈的样子,林同白这个人话少面冷,自己不讲脏话,受不了荤腥,也容不得身边人吐出半句。这些楚舟一清二楚,他偏偏往枪口上撞,主动去招人厌,这样好像就能拉回些窘态。 林同白微微皱起了眉,楚舟心想,下一刻就要摔门而走了,林同白却突然动了手,他伸手把楚舟按回了墙上,楚舟肩膀贴上了满是水雾的瓷砖。楚舟还负着伤,身上用不上力气,被林同白按了个牢靠,挣脱不了。 楚舟急了说道:“林同白他妈干什么?不就是被操了一次,你他妈还是合奸,犯得着吗?”身后站着的人一声不吭,楚舟骂了一通全打在了棉花上,不禁有些英雄气短。他一闭眼,认了,挨揍就挨揍吧,又不是没有过。 林同白见他不挣扎了,视线落在他的腰线上,再幽幽地划到挺翘的屁股上,一只手按着他,另一只手握着楚舟的手腕,提起来放在了墙上,低声开口说道:“撑着。” 等着挨揍还他妈要他摆姿势。楚舟气得上火,脱口而出,“撑个……啊。” 林同白松了他的手腕,手指直接长驱直入,命中目标,楚舟被捅了个正着,腰间一软,双手全撑在了墙上,腰下塌,放着狠话的声音都变调了。 楚舟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,好胜心理作祟,半天吐出了屁字,把没说完的话补全了。林同白搅弄了两下,抽了出来,手掌贴在他大腿内侧的软肉上,楚舟脸红到了耳根上,想夹紧双腿,然而林同白的手挡在那儿,让他动作不了。 楚舟面红耳赤地埋下头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林同白你犯什么病,手拿走!” 林同白手顿了一下,挪开了,楚舟的大气喘了过来,林同白突然手臂越过了他的腿根,往旁侧一拉,楚舟腰低了下来,两腿大开。 楚舟被林同白这一番举动,吓得上气不接下气,林同白把楚舟摆好了姿势,抵在他肩膀的手掌微微施力,林同白说道:“别骂人,苦头还没吃够?” 楚舟喘了两口气,眼角都逼红了,他埋着头说道:“林同白你这是在羞辱我。” 林同白没吭声,角度调整方便之后,手指探入,以行动代表言语,充分地贯彻了言出必行的态度。 楚舟被搅弄得有些站不住,羞辱和难堪争先恐后想定个输赢。 3、 楚舟抱病在家躺了一天才回学校上课,他把书扔在了桌子上,挑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了,他的动作十分不协调,活脱脱是长了两条假腿。楚舟心里烦得要死,但非有人往他跟前凑,江息在他旁边的座位坐下了,说道:“前天晚上开始就联系不上你,上哪儿鬼混去了,昨天课都翘了。” 江息是他自高中开始就一起混的好友,在吃喝玩乐方面,他们是棋逢对手,前天晚上,楚舟是去找江息的,没想到半路遇上了林同白,楚舟见色忘友直接把手机静音了。江息打电话的时候,他正忙着跟暗恋对象翻滚。楚舟简短地解释了一下,“病了。” 江息笑了一下,并不信他这一套,说道:“晚上七点老地方,凑了个局。” 楚舟浑身发疼,心烦地翻开书,拒绝道:“不去。” 江息愕然看了楚舟一眼,感慨道:“楚舟你昨天玩什么了?” 哪里是玩,简直是被玩。楚舟被林同白按在浴室墙上,虽说没再做到最后,但林同白那两根手指,里里外外把他搅了个遍。等林同白把他体内的液体弄了个干净,楚舟双手虚撑着墙,浑身发软,说不出半句话,前面也不争气地翘了起来。 林同白却突然抽了手,对楚舟丢下一句,干净了。然后人走到洗手池旁边,面不改色地洗干净手,开门出去了。等楚舟缓过来出去的时候,林同白早就走了。楚舟摸不准林同白的意思,但身体的不适让他完全放弃了吃喝玩乐的想法。 楚舟说道:“最近别找我出去。” 江息耸了耸肩,完全不知道短短的两天内哪位把惹到楚舟了。楚舟难得过起了朝九晚五的生活,顺便三餐也都改成了吃素,在食堂点粥的时候被江息嘲笑了几百次。按照江息的话说,楚舟英年衰老,活成了个老太太的样儿,东西只能捡软的吃。 楚舟不以为然,仍然觉得他这次负伤光荣十分,他往嘴里送了一口粥,算了算那晚已经过去一周的时间,在此期间他没碰到过林同白,俨然这个事态发展如他所想,是下一个三年不见的前奏,刚想到这儿,兜里的手机响了。 接起电话,楚舟漫不经心地喂了一声。 那边的人冷淡地交代了自己的位置,“我在昶大。” 打电话的人上来就报了地址,但这声音对于楚舟来说太过熟悉了,他没吭声,把手机拿下来看了一遍电话号码,林同白的电话号码他倒背如流,但从来都没拨过。他的手机号码林同白是怎么知道的,楚舟心头一颤。 林同白久久得到回应,也并不着急。楚舟的脸色有些变了,江息看了他一眼,问道:“谁啊?” 楚舟吸了两口气,问道:“还有上门服务啊,操上瘾了?” 江息听罢闭嘴了,他的好友向来是饰演渣男角色,轮不到他关心。 林同白没说话,楚舟等他气急挂电话,然而楚舟几次三番地踩林同白的痛脚,林同白只是沉默以对,并如他所愿挂断电话。楚舟闭了下眼睛,几秒的沉默之后,报了个宾馆名,说道:“晚上八点,2017房间。” 林同白说道:“好。” 听了全程的江息,啧了一声,说道:“见色忘友的典范,一通电话就给你的魂都勾走了,是何方神圣?” 江息这话瞎猫碰见死耗子,林同白确实早就把他的魂都勾走了,只要林同白不退,就算他也不前进跟楚舟单单是耗着,楚舟都只能选择频频退让。 楚舟喝了口水,起身往食堂外走,对八卦的江息说道:“你问太多。” 两个人并肩,江息以多年的经验,告诫他的老友,说道:“晚上真去?这种粘人的,沾上扯不掉。” 楚舟仰了仰脖子,灌下一大口水,不以为然地说道:“谁说我要去了,不去。我骗他的。” 江息敬佩道:“恭喜你,离渣男桂冠更进一步。” 楚舟想把江息的脑袋砸开,刚才还劝人不去,现在干净利落地把他自己摘了出去。他不管林同白打这通电话来的目的是什么,但他一直以为的态度都很明确。他抢过林同白的女朋友,全因嫉妒,这种事情他只允许自己犯一次错。他一方面期盼着与林同白见面,一方面又对于这种相处滋生的负面情绪而感觉到恐惧。离得越近,欲求越多,错事也接连不断。林同白只要站在那儿就好,尽管距离远也可以。 楚舟拉过江息说道:“晚上去老地方玩,我请客。” 晚上不到七点,江息就拉着楚舟到红场酒吧报道了。红场离大学城很近,常在里面玩的有一多半是大学城里的学生,熟人很多。江息一进酒吧就不见人影的毛病,还是没改,楚舟也习惯了。楚舟在吧台坐着,点了杯酒,慢慢地喝着。 酒吧的灯光很暗,他坐在吧台的角落,与嘈杂的人群相距甚远,有人走了过来,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。楚舟微微偏头看了一眼,大部分都空着的吧台座位,旁边这位的目的也是昭然若揭。 楚舟没什么心情,抿了口酒。旁边的人开口,男人的嗓音称得上好听,他说道:“别人都说你经常在红场出入,我在这儿等了一周,才碰见你一次。” 楚舟眼梢带笑,看了他一眼,是完全陌生的脸,嘴里又说着慕名而来的话,楚舟从不觉得自己是摆在篮子里的菜,要用名声来获得更高的身价,他只看了一眼,兴致缺缺地说道:“劳驾你了,才跑了一周就怨气连天。” 楚舟明着把人讽刺了一遍,身边的男人并不生气,说道:“我只是对传言有所怀疑,但现在这个传言是真的了,我亲眼所见。” 楚舟把杯子里的酒喝尽了,男人说道:“我叫管则,我们高中同校,我见过你很多次。” 楚舟手顿了一下,偏头看他,管则也不避让,任他打量,楚舟隐约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,但模样是不记得的。管则说道:“我们不是一个班级,我在七班,你应该认识林同白,他是我同学。” 有关林同白的事情,只要是楚舟知道的就忘不了。楚舟见过各式各样的人,也见过多种多样的搭讪方式。楚舟顿了一下,提了提嘴角,说道:“我还是第一次见到,提别人的名字跟我搭讪的。”而且这人还哪壶不开提哪壶,好死不死的携林同白一块出场。 楚舟用手指敲了下杯口,丢下一句,“恕不奉陪。” 管则看了一眼他的背影,敲了敲吧台,对调酒师说道:“要一杯和他一样的。” 楚舟在舞池里找到了江息,江息看他面色不虞,在震耳欲聋的隐约里,大声问道:“怎么了?” 楚舟没力气跟他喊,指了指门口。江息点了点头,喊道:“注意安全。” 此时已经夜里十点钟了,楚舟站在门口吹了会儿风,慢腾腾地顺着街边往公寓走,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,时有车辆驶过。楚舟情绪不高,酒没喝太多也觉得有些不是滋味,不知道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受虐似的犯病。 这个时间,林同白该是知道自己被他耍了。明明巴不得往林同白身边靠,还故作清高地把人放了鸽子。楚舟骂了自己一句,“变态。” 等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,楚舟被管则拦住了。楚舟定神看了管则一眼,这人明显是从红场一路跟来的,楚舟往前走了两步,对管则说道:“你也住这个小区,真巧啊。” 管则说道:“我是跟着你来的。” 楚舟朝他笑了一下,问道:“你什么意思。” 管则忽然抓住了楚舟的手腕,沉声说道:“我觉得你很好。” 楚舟低头,顺着胳膊看到他抓自己手腕的动作,楚舟一甩手,另一只手的胳膊肘直接抵上了管则的小肚子。管则自打上学之后就没打过架,反应不如楚舟这个老手快,他嘶了一声,微微弯了腰,楚舟好整以暇的收了手,说道:“我不喜欢自己送上门的。” 话音刚落,楚舟抬起头,他越过管则,看到了不远处和他对视的林同白。 4、 楚舟强行保持着面上的淡定和冷硬,管则瞥了一眼林同白,有些悻悻地走了,临走前还说了句什么,反正无关痛痒,楚舟也没听见。 他放了林同白鸽子,林同白不计前嫌来找他的几率为零。楚舟觉得那天夜里有些失策,现在林同白对他的住址也了如指掌,但他心底又升起隐秘的愉快来。 楚舟的视线追逐了这个人这么多年,无数次期盼能与他挨得近一些,阔别三年,楚舟居然能见到林同白站在他家门口,而且是为了等他。 林同白站着没动,目睹了楚舟和管则纠缠的全过程,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的外露,他的视线落在楚舟的身上。 楚舟穿了件修身的休闲西裤,裤子是江息送的,故意骚包地挑小了一个尺码,轻而易举地勾出修长的双腿和挺翘的臀。上身套了件白衬衫,解开了两颗扣子,露出一小截锁骨。 整个人干净又出挑,在人群里是一眼就抓到人的眼球类型。楚舟对林同白的沉默习之以常,走到林同白身边,毫不客气地说道:“我还以为我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。” 林同白说道:“你不喜欢自己送上门的。” 这话挺耳熟的,是楚舟刚才与管则说过的,把管则与林同白放在一块,这让他觉得难受,楚舟立即不经大脑地说道:“我跟他不认识。” 林同白微微点了下头,说道:“嗯,上楼吧。” 楚舟皱了下眉,林同白已经率先进乐电梯间,楚舟别无他法,浑浑噩噩地带着林同白第二次到了他的公寓。楚舟把钥匙放在门口的柜子上,边往屋里走边又解开了一粒衬衫扣子。 衬衫有些不透气,楚舟对江息的眼光万分嫌弃,浑身上下被这衣服裹得难受,他打定主意要把它们锁进柜子,再也别想见天日了。 楚舟想解第四个扣子的时候,意识到林同白还在,于是放开手,说道:“你想怎么……” 突然,身后的人拽着他的胳膊往边上一带,楚舟整个背部贴在了墙上,林同白的身影罩了下来。他们分明身高相差不多,然而他却生出被林同白俯视的错觉。 楚舟没动,他并不见慌乱,提了提嘴角重复了一遍说道:“你想怎么解决?” 林同白并不废话,一手把楚舟抵在墙上,一只手快速地解开了他衬衫的第四粒扣子,楚舟心脏紧了一下,他感觉到林同白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抚过他的皮肤,事态发展很不对劲,楚舟开口道:“你……” 然而林同白再他吐出第二个字之间,叼住了他的嘴唇,反复地研磨,在楚舟的惊愕之下,软舌长驱直入,抵舔着楚舟的舌头。楚舟想要闭合嘴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,林同白丝毫没有给他机会,在他嘴里搅出水声。 楚舟心里一片惶然,没有想到他会被林同白按在玄关亲吻。楚舟进了门还来不及开灯,屋里漆黑一片,视觉受到阻碍,声音和触觉就被无限放大。 林同白的手放弃了衬衫扣子,顺着他紧致的腰滑下,隔着西裤揉`捏起被包裹的一团,林同白的抚摸细细密密,偶而在前端狠狠地刮蹭一下,很舒服,但更多的是隔靴挠痒,楚舟被摸得头皮发麻,微张的嘴里泄露出一丝呻吟。 楚舟的唇舌和林同白的交缠着,温热的呼吸打在彼此的脸上,楚舟的一只手被控制住,另外一只握成拳头死死地抵在墙壁上。纠缠了一会儿,林同白把唇挪走了,楚舟微微喘着气,伸出舌头在唇边舔了一下。 林同白突然借着他手腕的力气,把人转了一百八十度抵在了墙上,楚舟闷哼了一声,接着他被干净利落地解了皮带,裤子和内裤一并被拉了下去。 楚舟挺配合的,抬了脚把裤子褪去,留下两条笔直的长腿,还有一件挂在上身的白衬衫。去掉了阻碍,林同白伸手抚上了楚舟的性`器。 他与林同白的那次,是他单方面的强`奸,林同白像个死人一样躺着,他的浑身上下都没有得到半点抚慰,强硬地坐上去,到最后得到了精神上的快感。而这一次,林同白的手宽大而温热,从根部揉`捏到前端,手指刮过马眼,楚舟抖了一下。 楚舟喘着气,额头抵在墙上,他这一动作,将脖颈和耳后都暴露出来。林同白的吻一下一下地落在耳垂和耳后,缓慢向下延伸,衬衫已经蹭乱了,露出左胸前的一点,林同白放开了牵制楚舟的手,从胳膊而上,摸上了他的胸口。 楚舟抿着嘴,双手改成了撑着墙壁的姿势,林同白对他这个姿势不太满意,低声在他耳边说道:“把腿张开。” 楚舟对自己反抗三秒就败下阵来的行径,感到痛心疾首。身体上和心理上的双重屈从,他无法做出第二种选择,只要林同白想要,他就可以退让,他面红耳赤地骂道:“我他妈。” 林同白不理会他,放开了楚舟硬得发烫的性`器,摸上了楚舟的屁股。被放开的性`器微微一颤,表示了不满。林同白的手从后方的细缝钻了进去,楚舟不自觉地微微打开了双腿,放了行。 然而林同白拍了拍他的腿根,在发觉楚舟没再有反应之后,从后方擒住了楚舟的两颗卵蛋。楚舟敏感地抖了抖,呃了一声,双腿大张,容下了林同白一只手的肆意进出。 楚舟的性`器早已翘起,林同白的手偶尔经过,只是微微碰一下,又刻意地避开。楚舟身体里着了火,神经绷紧,随着林同白的手指四处漂泊。 林同白的手指从前至后地抚弄着两颗卵蛋,前面得不到抚慰,楚舟的泄出两声闷哼,伸手想要去弄,在快触到的时候,林同白伸手扣住他的手腕,重新压回了墙上。 林同白恶劣地不让他碰,又不想给他个痛快,楚舟挣扎了一下,说道:“林同白,你如果不行就放手。” 林同白的手指划过会阴,抵达了后`穴,手指上的液体协助他更加轻易地推开了褶皱。身体的内侧被触摸,楚舟下意识想禁闭双腿,然而因为身后人的关系,失败了, 林同白这个名字不只是折磨他的精神,而且还加倍地抚弄他的身体。林同白并不着急,手指慢条斯理地搅弄着,楚舟对那天硬上导致的疼痛记忆深刻,后`穴有些紧,林同白弄了一会儿仍然没有什么效果。 他微微往前挺了一下,楚舟被撞得一抖,虽然一触即离,楚舟还是感受到了身后人的热度,他抿了一下嘴,林同白在他耳后了一串湿漉漉的吻,说道:“放松点,太紧了。” 楚舟扣在墙上的手指蜷缩起来,慢慢地放松身体,塌下腰,摆出一个最适合的姿势,林同白轻笑了一下,声音暧昧又好听。然而楚舟还顾不得多加欣赏,因为他的配合,林同白的手指进入更加方便,在起先的毫无章法之后,林同白凭着楚舟的呼吸,找到了那另楚舟疯狂的地方,并且此后的每一次都抵达那里。 楚舟难耐地叫了一声,身体越压越低,双腿发软。林同白做的很细致,直到确定不会伤到人之后,才将手指抽离。手指离开被搅弄得发红的穴`口,手指间的液体一半留在了里面,穴`口微微张合其上染着一层水渍。 楚舟撑着墙壁,低声地喘气,身后的林同白解开了皮带,楚舟呼吸一滞,下一秒他的臀缝就碰到了林同白的那根,楚舟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呼雀跃。林同白向来废话不多,直接将那根抵进了后`穴。 起先只堪堪进了一半,身体被撑开的滋味并不好受,楚舟在没开空调的房间里逼出了一头的密汗,林同白握着他的腰,缓慢地顶弄起来,每一下都是两个人的磨合和试探,他并不快,动作像是被拉长了,楚舟感觉痛觉长在了脑门上,只要身后的人一弄,他额头上的血管就开始剧烈地跳。 许是穴内被操开了些,林同白一动腰,又将那根送进去一些,而这一下顶在了楚舟的那处。顶得楚舟碎了呼吸,张着嘴半天没喘过来气。 “是这儿。”林同白双手握紧他的腰,气息加重,提醒道:“抵住墙,别动。” 他声音里藏着情`欲,楚舟还没等对他的话做出判断,身后的人话音刚落,身体便不住地动了起来,每一下都顶在上面,楚舟被弄得身体又酸又胀,而快感也一波一波的来临,他被林同白有些激烈地动作撞到墙上,再被身后的人不容置喙地拉了回来,看他实在站不住,林同白干脆把他按在了怀里,这样的姿势,拽起他的一条腿搭在他的臂弯里,他仰着头靠在林同白的肩膀上,身体下方和林同白的密切贴合。身前翘得老高的性`器和半穿半脱的衬衫,林同白只要微微低头便能看得一清二楚。 这是个近乎于献祭的姿势,他虽有一只脚落在地上,身体却被完全掌控,这一只软掉的脚令他无处可退。 楚舟小声地喘息着,眼角被撞得发红,林同白低头啃咬楚舟的脖子,楚舟红着眼角被咬得有些疼,斜了林同白一眼。这本来是威胁,然而楚舟这一副被人完全掌控的样子,只引得林同白更加激烈的反馈。 楚舟的声音带了点呜咽,“轻……轻点。” 下一秒,林同白把他往怀里一提,另一只脚的脚尖着地,整个人被钉在了林同白的身上,林同白的那东西埋到了一个很深的位置,再之后,楚舟除了喘息和不成调的呻吟之外,再也没说出半句话。 5、 楚舟被里里外外折腾了一通,他眯着眼睛靠在洗手间的门口,身体是疲惫的,但精神却一直雀跃着,空气里有林同白的味道,淡淡的香皂味,六年都没变的味道。 林同白在门口穿好鞋子,楚舟嘴贱,轻佻地说道:“你上门我挺喜欢的,但多了我嫌腻。” 林同白没搭理他,楚舟点了一下下巴,仔细地回想着,突然说道:“说起来,那天联谊会你已经有了目标吧。” 林同白的手顿了一下,楚舟心底一片平和,他和林同白曾经发生过的事情,是无法忽视的,他冷静地看向林同白。 他依然记得高中时候林同白的那个女朋友,很温柔也很漂亮,如果楚舟不是gay,也许也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子。林同白和她是青梅竹马,直到高中才交往,也就是在楚舟第一次见到林同白的前夕。 篮球场旁边,林同白看她的眼神都带着不自觉的温柔,而看向他的,是和看待他人并无不同的淡漠,他连一个朋友都算不上。你看吧,其实感情这回事真的有先来和后到的区别。楚舟的嫉妒心作祟,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安慰自己,对林同白的女朋友出手了,而且他成功了。 楚舟公然撬了林同白的墙角,碰见林同白的时候,他看向楚舟的眼神,有些锋利。楚舟被钉在了原地,周身一片寒冷,从那一眼他就知道,一步错,此后就都错了,他和林同白还没开始过,就玩完了。 楚舟的眼神有些闪烁,半晌才收回思绪,掩饰地抱起胳膊,说道:“长发而且人又温柔,你这么多年还喜欢这种类型,真的长情。” 林同白瞥了他一眼,开门走了。楚舟心中无限的缱绻,然而林同白扣上皮带,穿上鞋开门就走人了。楚舟的腿有点软了,放任自己靠在了门边,身体的热度和林同白带来的快感余韵都没有消退,但精神却先行一步冷却了下来。 他和林同白一进屋就直奔主题,灯没开过,屋里一片漆黑,浴室里滴答滴答的水声缓慢又悠长,他靠在门边待了好一会儿,才回到屋里躺下。 临睡前他接到了楚裕的电话,楚裕开门见山地说道:“周六回来一趟。” 楚舟从小到大也没和楚裕见过几面,每年春节,彼此迫不得已才会回老家见上一面,而说话的时候又多有客套,见不得半分的父子之情。楚舟有些恹恹,不清楚不逢年不过节,楚裕是什么用意。 楚舟说道:“我周六没空。” 楚裕声音压低了一些,说道:“没空回家,有空找你的狐朋狗友乱搞。” 楚舟是他儿子,尽管他从小到大没有把他带在身边,没有理会过他,然而不管走到哪儿,楚舟是他儿子这个身份不会消除,这也意味着,楚舟打他自己的脸也就是在打楚裕的脸,而且楚舟从小到大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犯浑。 楚舟不以为然,说道:“不三不四惯了,我感觉挺好的。” 楚裕大抵觉得楚舟没救了,于是冷硬地说道:“周六回老家,你爷爷大寿,叫你回去。” 楚舟哦了一声,说道:“我考虑一下。” 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,楚舟虽然这么说,但这一天趟回老家是避不过的。楚家老宅那边,楚舟的爷爷说了算,这个爷爷和楚裕一样,是楚舟一年到头都难见一面的人物,而且他们两个一脉相承,从来没把楚舟放进眼里过。 楚舟他妈是个大小姐,和楚家门当户对,人也漂亮,但个性很强,楚舟刚出生的两年,楚裕和他妈打得不可开交,日子过不下去,后来他们想了个办法,两地分居,各玩各的。 这个办法其实很好,避免了打架也没令结婚证失效,这件事对谁都好,只是楚舟没法重新把自己塞回肚子里。他的爹不疼娘不爱,是婚姻失败结的恶果,而他们却没有担负任何责任,吃到苦头的是楚舟。 楚舟躺在床上,想着楚裕嫌恶地说他到处乱搞,接着又想到林同白临走之前看他的那个眼神。 林同白当他是什么,是没事儿的时候可以搞一搞的消遣,毕竟大学城里他楚舟轻佻是出了名的。 手机响了一下,楚舟拿过来看了一眼,是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,上面内容是,周六晚上,不见不散,我很想你。 手段并不高明的暧昧短信。楚舟只看了一眼就没了兴趣。 楚舟的老家从昶舟驱车要走接近两个小时的路,楚裕自从打过那通电话之后就没再出现过,楚舟周六一早打了个出租车回去了。 出租车停在宅子的门口,楚舟付好了钱,车门被从外拉开了,楚舟向外看了一眼,外面的人微微弯了下腰,露出脸来,是前几天才刚见过的管则,楚舟微微诧异,还真是阴魂不散。 楚舟没理他,伸手把门推得更开些,绕开管则下了车。楚家在昶州做房地产生意,楚家眼光独到,当时在昶州做地产的人并不多,两年之后赶上了昶州城建,楚家生意越做越大。楚舟的爷爷十五年前就把公司交给了独子楚裕,身份地位都有了,他如今在老宅颐养天年。 见人没搭理他,管则反而笑意渐浓,略带惊讶地说道:“还以为你真不回来了,老爷子说你没空,这不是也赶回来了吗。” 管则言语间带着亲昵,楚舟瞥了他一眼,在昶州想巴结楚家的人如过江之鲫,从小到大也有不少人把脑筋动到他身上,然而这些人却并不清楚,他们一开始就选错了巴结的对象,楚舟在楚家并不受宠。 楚裕对外宣称只有一个儿子,但并不意味着这是真的。人心是肉长的,但也有偏有倚,而且这个作为父亲的人是楚裕,偏心就出奇得明显。 楚舟进了老宅,把管则甩开,老宅的二层还留着他的房间,逢年过节的时候他会来住一夜,屋里干净整洁但只是没有人味,比宾馆还让他难受。 楚裕在客厅,看到楚舟回来了,楚舟也同样看到了他,楚舟没想回到楼上看看,脚尖转了一下,往楚裕身边走。 人都到齐了,只是在等楚舟,楚裕脸色有些难看了,楚舟倒是不在意,噙着笑。 “全都在等你了,你这架子比爸排场还大。”三姑走过来,揽住了楚舟的胳膊把人往屋里带,他三姑比楚裕大两岁,从小就和楚裕要好,如今丈夫在楚裕的公司工作,前些年刚升了职。 三姑拉着他在楚老跟前站定,这次大寿是家宴,楚老的三个女儿和一个儿子都到场了,还有各家的孩子。楚老坐在正位,一双眼睛静静地打量着楚舟,三姑拉了楚舟一下,楚舟笑眯眯地说道:“楚舟祝您寿比南山,多子多孙……不,多子多福。” 楚裕的脸色登时就难看了起来,三姑脸上的笑意顿了一下,立刻拍了拍楚舟的胳膊,对楚老说道:“人越大,嘴就越甜了,模样也和阿裕越来越像。” 楚舟那句多子多孙是冲着谁去的,在场的人都清楚,大家仿若一起聋了,配合着三姑的夸赞将这事搪塞了过去。楚舟抿了下嘴挑了个位置落座,他如楚裕所愿露了个脸,但也不能总让楚裕得意。 楚裕在他身边坐下,三姑坐在他左边,中间空了个位置,楚舟手指搭在木桌上,在敲到第三下的时候,身边的椅子被拉开,坐下个年轻人。 这个人不是别人,是他在楚宅门口遇到的管则,管则显得轻车熟路,他偏头自然而然地对楚舟说道:“刚才分明在门口瞧见你了,可一转头人就不见了。” 楚舟看着他,这时才想到,那时候为什么会觉得管则有些眼熟,并非是因为他们就读于同一所高中,而是管则的眉眼与楚裕有些相似。 楚舟的模样像母亲,眉目线条柔和,而楚裕不笑的时候有些凌厉,管则的笑容刚好掩盖了这一点,楚舟若不是今日在楚宅与他同桌而座,怕是永远都猜不到。 三姑了然地说道:“小则刚才原来是接楚舟去了,听说你们两个高中是同校,也算有缘分。” 楚舟提了下嘴角,是很有缘分,不只是同校,爹也是一个。 管则站起身,从身后的矮凳上拿起一长匣,说道:“阿姨不说我都忘了,这是在南山求的字画,不贵重,想着老爷子大寿,刚好讨个彩头。” 南山的字画千金难求,而且楚老隐退之后就喜欢玩这些东西,管则直接瘙到了痒处。楚老满是皱纹的唇边,露出一个笑涡。而且对比起开口第一句就给楚裕难看的楚舟,管则不知道高了多少段数。 在座的你来我往把楚老哄得开心了,楚舟一直没再吭声,连筷子都没动几下。管则拿着筷子给他夹了几道菜,都是他爱吃的。楚舟瞥了他一眼,管则把要送到他碗里的菜送到了自己嘴里,尝了尝说道:“张阿姨手艺很好,怎么不多吃点。” 张阿姨是楚老家的煮饭阿姨,在老宅做菜做了十几年了。楚舟看出来了,管则并非是第一次到楚家老宅,而且楚老和在座的这些楚家人对他印象也很好。 管则叫三阿姨叫楚老爷子,名字称呼都无所谓,改掉就是片刻的事情,既然人已经得到认可了,而且这场家宴就坐在楚舟这个儿子的身边,这是什么意思。 楚家把他叫来参加家宴的意思,就是告诉楚舟,楚老确实是多子多孙,这不就冒出个姓管的私生子。 楚舟看着他说道:“饱了。” 管则笑了一下,楚舟的手机响了一下,楚舟拿出手机,是林同白的短信,话不多,只是问他在哪儿。 楚舟把屏幕关掉,管则瞥了一眼,抿了口茶水,侧过身子说道:“不回复一条吗?你不是就喜欢林同白这一款吗?” 楚舟到目前为止对管则极其厌恶,这种厌恶不是因为楚家的关系,而是管则与他接触时候的态度,他给人一种黏腻的感觉,很恶心又甩不开,楚舟沉声说道:“你到底什么意思。” 管则不理会楚舟的疑问,而是说道:“其实你是喜欢林同白吧,我和你说过我高中和他同班,我看到你拿了他的烟。” 楚舟扯出了丝笑,说道:“我还拿着烟自`慰了。” 管则没笑,说道:“没关系,我会让你承认的。至于……我的意思,我想……那条短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。” 九点钟,楚舟坐上了回昶州的车,在出租车上收到了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,刚离开一秒就很想你。 楚舟被恶心了一下,管则给他的黏腻感并不是臆想。他滑了一下收信箱,给林同白打了通电话,那边很快就接了。 “我还有两个小时到昶州。”楚舟开门见山。 “去哪儿了?”林同白问道。 “炮友还管这么多,你读过炮友准则吗,就出来混,回家洗洗睡吧,林大学霸。” 出租车司机开着广播,广播里的热心观众滔滔不绝地说了家长里短、鸡毛蒜皮,楚舟却突然心平气和起来,大家都陪他这样苦呢。 林同白说道:“没读过,我只做我自己想做的。” 他嗓音低沉,每个字都像带钩子一样,楚舟愣了一下,从善如流说道:“好啊,做你想做的,在公寓门口等我。” 挂断电话,楚舟敲了敲司机的靠椅,说道:“师傅稍微快点,我有点急。” 6、 楚舟风驰电掣地回了昶州,走到小区门口的台阶时,恨不得一步迈过十多级台阶,他心里揣了只兔子,久久也不见平息。他一方面揣着难以掩饰的心跳,另一方面又唾弃自己的别样心思。 他放慢了脚步,走到门口的时候,林同白已经等在那儿了,林同白穿了件黑衬衫,额前的刘海修剪得很短,露出光洁的额头,他的视线直接而专注。楚舟瞥了他一眼,被这眼神烫了一下,从口袋里拿出钥匙,垂头打开防盗门。 林同白跟着人进了屋,问道:“你去哪儿了?” 楚舟换上拖鞋,往里屋走,他已经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一次了,然而林同白对此很执着并不放弃。楚舟觉得有些好笑,起先是他强迫了林同白,然而自从那次之后,他们的关系突然变化了,不明不白地上过床,又不明不白地交换了联系方式,成了可以彼此联系的人,然而楚舟想要的,林同白没有。 楚舟把系到脖颈的扣子解开,敞开腿坐在沙发上,抬头对林同白说道:“你不是要做你想做的吗?” 他的语调慵懒,透出些疲倦来。他方才心中的千沟万壑,又被自己泼了一盆冷水。他终日惶惶不安,在苦恋中翻滚,这种情感带给他发甜的滋味很多,然而同时痛苦也并不少。 林同白站着没动,又重复问了一遍,楚舟皱了下眉,想张口赶人,话还没开口,手机响了,是他爸打过来的。楚舟接通了,对面的人说道:“是我,管则。” 楚舟抿了下嘴,管则继续说道:“叔叔担心还没到家,要我打一通电话问一问。” 楚舟说道:“你应该很清楚我的电话号码,没必要拿着他的手机打给我。” 楚舟倒是有些意外,楚裕对于管则的态度,这已经接近于纵容了。 管则被戳穿也并不生气,轻笑着说道:“我给你打电话,你也不会接,我只能另辟蹊径。” 楚舟噙着笑说道:“行啊,等着你。”他说完挂断了电话。楚舟没有避讳林同白,电话那头的声音,林同白听得清清楚楚,况且那人还明目张胆地报了姓名。林同白两个小时之前收到了管则发来的短信,若非如此也就不会有那条他发给楚舟的短信。 管则出现的频率有些高了,他对于楚舟的态度,在林同白看来更加难以掩饰,而楚舟噙着笑挂断手机的样子,让林同白感觉到有些烦躁。 他感觉到了,楚舟并没有把管则放在心上,尽管他再三轻佻地出现,并且一而再的得寸进尺。 对于管则,楚舟确实并未放在心上。管则和他之前还有楚家。管则大部分的心思想来是放在楚家上的,他现在的目标不过是先把姓氏名正言顺地换成楚,然而这一点就需要管则付出很多的心血,楚舟在楚家没什么地位,管则很快就会意识到了。 楚舟放下手机,抬起头,然而阴影压了下来,林同白叼住了他的嘴唇,楚舟被咬了一下,疼得倒吸了一口气。他只叼着楚舟的下嘴唇,楚舟张开了嘴,林同白从善如流地将舌头探了进去。楚舟的话被堵了回去。林同白右腿跪在沙发上,一只手压在他的肩膀上,楚舟成了半靠在沙发里的姿势,整个人被林同白锁在了里面。 林同白的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肩膀,往上行走攥住了他的下巴,轻轻用力把他的唇舌分开一些,让他的软舌更加深入,他暧昧地舔过一颗颗牙齿,偶尔扫过敏感的上颚和舌尖,楚舟躺着用不上力,被舔得面红耳赤,毫无招架之力。林同白微微撤出,侧过脸,呼吸交缠,顷刻间,复又贴了上来,而这一次他抛弃了与之为伍的缓慢和悠长,凶猛而决绝地缠上了俞舟的舌头,吸`吮抵舔起舌尖。 楚舟对于林同白的这种方式有些招架不来,然而他下意识反抗之后,泰然地靠在那儿,他的脖颈绷成一条优美的弧线,细细密密地配合着身上的人把自己往他嘴边送。 两个人胡乱地亲作一团,楚舟对于林同白上床不肯脱衣服这一点耿耿于怀,于是在林同白还没开始扯他衣服的时候就开始发力,他伸手扯到了林同白的领口,林同白的手指向下移动,隔着衬衫捏住了楚舟胸口的红点,楚舟胳膊软了一下,手指抓紧了他的衣领,往下一拉,扣子登时崩开了几个,掉在了地板上。 楚舟边拽他的衬衫边哑声说道:“衣服质量太差,下次换一家。” 楚舟闲话太多。林同白手指勾了勾,把楚舟的衬衫扣子从上到下解了个干净,露出一片起伏的胸膛,林同白微微俯下`身子,从锁骨开始向下落下一串轻吻,随后含住了他右边的小红点,他用唇舌慢条斯理地撕磨着,楚舟看了一眼,林同白的头埋在他的胸口,而胸口传来的异样感觉如电流异样快速地到达四肢百骸,视觉上和心理上,双重受了刺激的楚舟,仰着头闭上眼睛靠在了沙发上,将自己完全袒露。 林同白伸出舌头在乳晕上饶了一圈,时不时地啃咬尖端,楚舟泄了两声低喘,林同白突然挪开了嘴,跪着立起了身子,把楚舟微微拉起来一些,脱掉了他挂在身上的衬衫,楚舟配合地想抽出手腕,然而林同白微微偏了身子把他的两只手腕握在一处,楚舟一怔,等意识到他想做什么的时候,林同白已经干净利落地用衬衫把他两只手绑在一块。 楚舟挣扎了一下,绑得很松,但挣脱不开。真是人不可貌相,楚舟面红耳赤地想。 林同白倒是挺满意的,楚舟说道:“给我解开,不舒服。” 林同白没管他,吻落在楚舟的嘴角,呼吸打在他的耳边说道:“我练习过很多次,不会难受。” 楚舟一下就火了,说道:“你他妈跟谁练过。” 林同白的吻走势越来越往下,很快就到了肚脐旁边,他才慢悠悠地说道:“和初六。” 初六是林同白家养的金毛,从高中时候就养了,这一点楚舟不可能不清楚。他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刚才跟一个金毛争风吃醋,瞬间心中郁结,然而林同白伸手解开了他的裤子,把牛仔裤扒干净。 楚舟穿了一条白色的内裤,薄薄的内裤,难以掩盖其下的形状,林同白伸手把他的两条腿分得更开,屁股粘在沙发的边缘,性`器被送到林同白的嘴边。 林同白低头在顶端亲了一下,这温热的气息让楚舟呼吸不畅,接着林同白伸出舌头把那根从头到尾都舔了一遍。 楚舟被这强烈的刺激弄得想一条搁浅的鱼,腹部向上挺起,而身体更是送到了林同白的眼前,林同白伸手在楚舟腿根处的嫩肉上暧昧地揉`捏,手指顺着内裤的边缘,深入里面,揉`捏了两把。楚舟比他这不上不下的挑`逗弄得不知如何是好,只是敞开着身子任人宰割。 林同白抬了抬身子离开腿根,楚舟从奇异的暧昧中抽离,身体颤了颤,楚舟喘着气,林同白的嘴唇贴到了楚舟合上的眼皮上。 这种温和而又缱绻的触感,楚舟在被嘴唇贴上的一瞬间,一股酸涩传了上来,心里被温水泡过一样。 内裤被拉了下来,林同白细致内开拓,唇齿在敏感地带煽风点火。 他有很多时刻,都会觉得,即使他喜欢林同白一辈子,就算没能得到任何回应,他都觉得足矣。楚舟其实无时无刻不在感知,林同白究竟有多好,多看一分就又觉得这个人可爱,他就还能继续坚持向下走。其实是林同白在支撑着他,一直走到这第六个年头。 挺入的时候,楚舟仰了仰脖颈,林同白一口咬了上去,呻吟声被咬得断断续续。 楚舟心里清楚,此后这样的日子,只少不多。 7、 林同白翻来覆去把他折腾了好多遍,最后他一口咬在了楚舟的肩头,楚舟疼地倒吸了一口气,哑声骂道:“你他妈属狗的啊?” 林同白的那东西还埋在他身体里,闻言向上挺弄了一下,楚舟被顶到敏感带,延伸了快感,他哑着声喘了一声,林同白下巴抵着他的肩头,低笑出声。楚舟咬了咬牙,虽然不愿意承认,但这个身体已经被林同白完全掌控了,林同白轻易地可以带着他的节奏,他身体的热度无法褪去,这种被随意支配的感觉过于强大和可怕。 楚舟怕林同白看到他发红的眼角,还有控制不住的喘息。两个人身上汗淋淋的,叠罗汉一样贴在一块,楚舟喘了两口气,趴着说道:“出去,好热。” 林同白翻了个身,下半身还有强烈的感觉,楚舟趁着黑暗咬紧了床单,才没让他丢脸似的喊出声。林同白的视线划过,他的身体还敞开着,穴`口的褶皱被撑开,周遭有些发红,林同白伸手探到了穴`口,楚舟像被烫了一下,夹紧了屁股,翻身下床,从柜子里找出件睡衣,套上了,背着身对林同白说道:“你如果躺下来给我`操,我就再跟你来一次。” 林同白这人性别男,爱好女,楚舟说这句话不过是想要赶他走而已,然而在他系完扣子,看到林同白坐在床上没再动作,提了提嘴角,说道:“自便吧。” 说完他迈着发软的腿进了浴室,顺便锁上了门。楚舟看着锁好的门有些无语,失笑着想,楚舟你在想什么呢?先前几次的清理都是林同白给他做的,清理之后腿软得更加厉害,因为对方是林同白的原因,他大抵对着这个人就完全失去控制力,每一次最后林同白还要帮他撸一次。 楚舟苦笑,他把自己放在了一个什么位置上了?说好的不越雷池一步,但却越来越贪心。林同白穿好了衣服,没有听到浴室里的流水声,他微微蹙了眉,走到浴室门口,他刚抬起手,里面的人把花洒打开。水声掩盖掉了全部的声音。 楚舟就站在门的对面,门被从外拧了一下,楚舟心中隐隐有些期待,然而他早已锁了门,林同白没打开便放弃了。楚舟看着门口发了会儿怔,脱掉睡衣站在了花洒下面,留在体内的东西缓慢地往下流,楚舟伸手强忍着羞耻,手指试探一样滑到了边缘,他颤抖着身子分开腿,有些自暴自弃地清理起来。 他谈过两次恋爱,追潮流一样凑在一起,因为一些可笑的原因再分开。后来遇见了林同白,他喜欢林同白,却伸手抢了他的女朋友。在那之后,高中毕业他和宁瑜和平分手,从那之后他再没交过女朋友,洁身自好得连暧昧关系都没有。 楚舟这辈子栽在林同白身上了,他闭了闭眼睛,眼眶有些发涩。他的情绪埋得太深,以至于身后的声响,他一点都没听到。直到林同白握上了他的腰,楚舟一颤,问道: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 林同白说道:“我喊了你,你没吭声,我只好拿了钥匙开门。” 楚舟被他噎了一下,有些怀疑地问道:“我没听到,你喊了吗?” 林同白嗯了一声,没别的下文,他的手指熟练地跑到了穴`口旁边,楚舟挣了一下说道:“没必要,我们两个你情我愿,我不是你女朋友,用不上你这样照顾。” 楚舟的话对于林同白没有半点影响,他的手指长驱直入,在他的下一句反驳出现之前就到达了终点。浴室里很热,他身体强烈的感觉又被挑了起来,头上像是着了火,他喘息着,身体上陌生的感觉,让他头皮发麻,林同白太了解他,伸出另一只手照顾着他的前端,前后夹击的电流,让他半边身子都麻酥了。 即使再来多少次,楚舟还是这样没有出息。 林同白的话少,做`爱的时候也是身体力行,从不说没用的废话,即使不说话,他也能让楚舟无时无刻不体会到他的存在。楚舟低着头看到林同白的手指修长,握着他的那根,变换着花样,偶尔抚过前端。他张着嘴,快感几乎淹没了他,而心中却悲凉一片。 楚舟清楚,林同白不是gay,这种生活林同白没必要多搀一脚。他喘息着,说道:“我不想和你玩了。” 林同白探进后`穴的手指抽了出来,轻轻捏住了他的两颗卵蛋,楚舟敏感地挺了挺身子,他听到林同白在他耳边说道:“我很想。” 楚舟拧起了眉毛,他从没听过林同白这样不着调的语气,他心中搓火,大声说道:“你没必要这样报复我,我给你道歉,我不该抢你的女朋友。” 林同白顿了一下,手指碰了碰他的小腹,说道:“你已经道歉过了,而我也不是为了报复你。” 江息终于在周三的下午把准备回公寓的楚舟堵在了校门口,最近楚舟神龙见尾不见首,红场酒吧不见出入,上课也是趴在角落补觉,生活过得异常规律,而规律之中又透露着些许不平常,江息猜这家伙莫非是铁树开花,交了男朋友? 江息拦住了人,单刀直入把他衬衫的领子拽了一下,楚舟护了一下,江息还是清楚地瞄到了他脖子上的咬痕,江息大呼小叫地说道:“背信弃义,果然是见色忘义,老早就看你不对劲,原来心里憋着事儿呢。” 楚舟推了江息一下,“你恶心不恶心,扒我衣服。” 江息说道:“别跟我装傻,哪个学校的?” “什么学校?” 江息急了,问道:“你男朋友啊!诶,你这样交了男朋友,你那个多年的暗恋对象会不会特别难过。” 楚舟顿了一下,他瞥了江息一眼,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,男朋友算不上,多年的暗恋对象倒是拐上床了。他们保持着炮友关系,甚至见面的频率还挺高的,楚舟懒得和江息解释这些,连他自己都没弄明白的关系,只说道:“玩玩而已。” 江息冷笑一声,“玩个屁,骗鬼呢。” 楚舟没理会江息的愤慨,等到绿灯过了马路。江息还想说些什么,只看到楚舟突然停住了脚步,目不转睛地往左边看了过去。他有些疑惑,顺着楚舟的视线看了过去,有一对年轻男女站在路边说话。 其中的男生江息看着眼熟,他喃喃说道:“这不是林同白吗?旁边的是他女朋友?” 宁瑜高中毕业之后离开了昶州,他们许多年未见了,然而她没有多大变化,还是长发、温柔又漂亮,他们的视线都落在对方身上,丝毫没有感觉到被其他的人注视着。楚舟一直以来,都清楚自己是局外人,偶尔界限模糊了,他就看不清自己,而不长的时间内,他又会被现实打回原形。 楚舟说道:“嗯,女朋友,很般配。” 8、 楚舟早上醒来的时候,掀开被子,身上的衣服没脱,衬衫被弄得发皱。他穿上拖鞋,走到客厅接了杯凉水,灌了一半到肚子里,头疼欲裂的感觉还是没有消退。昨天晚上他拉着江息去了红场酒吧,直到凌晨两个人才勾肩搭背地从酒吧撤离。 他喝得不少,但好歹还记得回家的方向,可惜这点力气撑到他回家就用光了,连个澡都没洗过,楚舟有些嫌弃自己身上的酒气,顺便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。短信的提示音响了起来,楚舟看了一眼,是林同白发来的。 楚舟烦躁的想把手机砸了,既然宁瑜已经出现了,他早晚都是要被抛弃的。楚舟关掉了手机,摇摇晃晃地走进浴室冲澡。林同白和他无关了。 林同白没有接到楚舟回复的短信,不一会儿就给楚舟拨了一通电话,然而却显示对方的电话已经关机了。林同白嘴角绷成了一条线把手机重新揣回口袋,在他们重遇之后,他对楚舟的任何要求,楚舟都会无条件接受,楚舟对于他是无条件的宽容和无止境的退让。昨晚林同白在楚舟公寓楼下等了三个小时,然而楚舟却一直都没回来。他们约好的时间,楚舟从来没有食言过。 当天下了课之后,林同白到了红场,他坐在吧台旁边,点了一杯白水,视线在红场内打量着。他和楚舟虽是三年未见,但以楚舟在大学城的名声,林同白轻而易举的清楚他经常在什么地方出入。 这个时间,酒吧已经聚集了很多人,林同白一言不发,没有同伴,只身一人坐在吧台也很快吸引到了别人的目光。然而林同白和楚舟不同,他这张脸好看倒是好看,但周身的锐气太重,这种人天生就让人望而却步了。 林同白喝了口水,在舞池里发现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,江息借着灯光给旁边才认识两天的女孩挑了下眉,在得到她回应之后揽上了她的腰。林同白皱了下眉,随后在江息身边瞧了瞧,并没有发现他要找的人。 身边有人坐了下来,声音低沉地说道:“你也是来找楚舟的?” 林同白转过视线看了管则一眼,他松了松眉头,想起那天楚舟接了他打来的电话,管则似乎与楚舟有些关系。 管则抬抬手指,叫了一杯鸡尾酒,说道:“说起来,楚舟从高中就喜欢你这一款,在红场堵他的人不少,都没成功,也许你可以。” 林同白转了一下杯子,问道:“你想说什么。” “你们的关系没法洗牌重新开始,他喜欢的是你,不是那个倒霉鬼宁瑜,”管则盯着林同白,笑着说道:“有没有感觉很恶心,被男人喜欢的感觉。” 林同白余光看到江息往舞池外走,方向是酒吧门口,他起身从上至下地看向管则说道:“楚舟被你喜欢上感觉一定很恶心。” 江息走到酒吧门口,找了个还算僻静的地儿,堵着左耳边传来的阵阵音乐,大声地说道:“喂?楚舟,你大点声,我这儿听不清。” 楚舟喘了口气,强忍着想吐地冲动,微微提高了点声,然而江息这个没脑子的只知道大声喊,在楚舟基本觉得自己可以命绝于此的时候,电话那头的人突然开口叫了他一声,“你在哪儿?” 楚舟在听到林同白声音的时候怔了一下,几乎要落泪。林同白听到那边的人不吭声了,微微压低了声音重复了一遍,问道:“在哪儿?” 楚舟惊醒一般,微微喘着气说道:“我在家。” 林同白在他开口的时候,就感觉到不对劲了,他把手机扔给江息,并眼神锋利地瞥了他一眼。江息有些发怔,他还不清楚他哪儿招惹到林同白了。 林同白敲了一会儿门,楚舟从床上爬了起来,给他开了门。林同白一身的凛然,眼神尖锐地楚舟没敢看他第二眼,楚舟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我没事,有点感冒。” 林同白冷着脸把门关上,拉着他的手腕把人丢回了床上,在楚舟还想说话的时候,林同白的视线扫了过来,楚舟识时务者为俊杰,瞬间闭上了嘴。林同白接了杯水递给他,楚舟喝倒一般,胃里一阵翻腾,林同白眼看着人跑到了卫生间,吐了个天昏地暗。 楚舟早上洗完澡之后就开始呕吐不止,到现在为止,胃里的东西都已经吐了个干净,只能吐出来点水,嘴唇发白,眼角发红,他感觉到五脏六腑都被快吐干净了,身后一只手顺着他的脊梁,拍了拍他的背,不轻不重是个照顾人的力量。 他的手掌很干燥而温暖,林同白还拿着他喝剩下的半杯水,他递过来说道:“喝点水。” 楚舟仰头喝了两口水,被人搀着回了床上,林同白说道:“你在床上躺一会儿,钥匙在哪儿?” 林同白狭长的眼睛一直盯着他,里面半天情绪都没有,他的眉头微微地皱着,楚舟有心无力地想帮他抚平,他感觉到了林同白的情绪不高,他对待林同白的问题上,向来是没有原则没有底线,他说道:“钥匙在厨房冰箱上。” 林同白拿了钥匙就出了门,走之前接了杯水放在了楚舟的床头。楚舟躺了一会儿,感觉到胃部要被搅碎了一样疼,手机又响了,是江息。 江息一听对面接通就开启了碎嘴模式,将方才在红场门口被林同白抢手机的事情重述了一遍,楚舟听着也觉得挺好笑的,然而正好碰见林同白买了药回来,一进卧室看到楚舟在接电话,从他手机把电话拿走了。 那头的江息还不清楚状况,楚舟缩了一下脖子,林同白低头看到了号码备注,放在了耳边,江息正讲得高兴,林同白问道:“说够了没有?” 江息手一抖把电话挂了。 楚舟被逗得直乐,然而抽痛却没有绕过他,他痛苦地咬了咬嘴唇,林同白把药给人喂了下去,两个人各自占据床的一侧,却没人说话。 楚舟说道:“我没事儿了,麻烦你跑一趟,你先回去吧。” 楚舟有些不好意思,这事情也是巧了,正巧碰到了在红场的林同白,不过也多亏了林同白,不然以他的力气,自己是爬不到药店的。 林同白听罢,突然起身走到楚舟身边,俯下`身子,盯着楚舟问道:“为什么宁愿找一个不靠谱的江息,也不会找我。” 楚舟一怔,说道:“江息只是偶尔不靠谱。”而且,怎么找你,以炮友的身份他没这个脸。 林同白提高了声音,说道:“今天如果我没在,你要怎么办?” 怎么办?自生自灭。楚舟这辈子从父母那里没得到什么,在暗恋对象身上得到救赎,这个人却和他性向不同,朋友也没办法救得了他。他以前怎么活,以后就怎样活,楚舟是愿赌服输。 楚舟被问得一时无语,林同白突然握紧了他的手腕,楚舟突然转移了话题,悻悻地问道:“你怎么想着到红场玩了,是和宁瑜在一起?” 林同白冷静地说道:“一个人,我是去找你的。” 楚舟提了下嘴角,静静地躺在床上,他有些头重脚轻,惯性地拿话来试探对方,把刀同时往自己和对方的身上捅,杀敌一千自伤损八百,他说道:“我这样满足不了你。” 他别过脸,林同白捏住了他的下巴,把人拽了回来,俯身几乎要贴上他的脸,楚舟的呼吸停滞了,林同白说道:“高中的时候,是你拿走了我咬过的烟。” 楚舟噎了一下,他本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,然而却有很多人知道这件事,管则甚至还有林同白本人。林同白捏着他的手微微用了力,继续说道:“每周三来看我打球的是你,把水放在我书包旁边的是你,匿名的圣诞礼物是你,你蹩脚的暗恋特别容易识破。” 楚舟自以为做得隐蔽,以为这个人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了。这种被当面戳穿的感觉,每一件事儿,都是他视若珍宝的,然而却被人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。楚舟梗了下脖子,心中发颤,语气故作轻松地问道:“没错,我一直喜欢的是你,有没有感觉很恶心?而且你还和我做`爱,就在这张床上。很多次。” 林同白放开了钳制楚舟的下巴,楚舟心有戚戚,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他的身体和心几乎在同时死掉了,他被自己困在局里走不出来,自我救赎又自我地报以致命打击。 林同白低头,额头碰上了楚舟的,温度从林同白的身体里不断地传给对方,他说道:“你这样追人是永远都追不上的,我还没有拒绝你,你却已经帮我给自己设定了无数的枷锁。你想玄奘,谈个恋爱也想经过九九八十一难,但我不想。所以,我认输了。” 林同白说:“我喜欢你。” 9、 林同白说完,两个人都沉默了,楚舟闭了下眼睛,精神有些恍惚了,他仿佛置身在一片松软的云朵上,过去觉得无法到达之地,猛然发现其实自己正置身其上,这种一朝大梦得以实现的感觉,更多的是让他觉得是虚幻的泡影。 林同白伸手碰了碰他的额角,冷汗已经不往外冒了,说道:“药起作用了,舒服点了吧。” 他继而起身,楚舟心跳越来越快,脑子里全是林同白表白的话,楚舟猛地把人拉了回来,林同白没挣扎坐回了床边,楚舟靠了过来,下巴凑到了林同白的颈部,他身上的肥皂味充盈了鼻腔。 “林同白。” 他们多的是针锋相对的时候,多的是楚舟自我的苦痛挣扎,然而在相识的六年了,楚舟第一次这样和缓地喊他的名字,里面没有尖刺,像杯温水,是他对林同白全部的温柔。 林同白抬手轻轻捏了下楚舟的后颈,无奈地说道:“我去烧点热水。” 楚舟分开腿,跨坐在了林同白的腿上,林同白身体微微向后仰,两只手撑在身后,他扬了扬下巴,在楚舟发白的唇角轻轻印下一吻,安慰道:“我一会儿就回来。” 林同白撑起身子想走,楚舟突然低声问道:“你想追我?” 还没等林同白回应,楚舟俯下`身贴近了他说道:“不行。我们已经发生过关系了,你别想往回退。” 从最开始,楚舟抱着侥幸心理醉酒的林同白滚了一次床单,是他主动的,又痛苦又愉快,这和喜欢林同白的感觉一样。他们后来频繁地凑在一起,在楚舟看来保持着肉`体上的关系,这一度让他沉溺。 但即使是这种关系,他并不想倒退回去,半根指头他都不肯让林同白缩回去。 林同白听罢,怔了一下,低声笑道:“你以为我要逃?” 楚舟凶狠地咬住了林同白的下唇,他的心跳不可抑制地变得飞快,身体发烫,他掌心下是林同白的皮肤,这一点认知让他心慌、气息也乱了起来。他毫无章法地在林同白的唇角啃咬,全屏这颗炙热的心。 林同白骄纵他,仰着头没动,任由他作乱,另一只手捏了捏他后颈的皮肉,在掠过他耳后的敏感带的时候,楚舟蓦地泄出了一丝喘息,林同白抓准了时机,扬了扬下巴,软舌突破了唇齿。楚舟急迫地缠了上来,而林同白却并不着急,他偶尔划过舌尖,这个吻并不激烈,被人为拉得缓慢,他细细地抵舔着,多数的感情是在安抚。 楚舟被他温柔的攻势弄得弃甲负弩,他眼角有些发红,林同白在他眼角琢吻了一下,手指捏了捏他的后颈,轻声说道:“你每次拿这种眼神看我,我总是没辙。” 楚舟哑了声,林同白细细密密的温和其实无所不在,却是他被往事牵绊认为这场暗恋是暗无天日的无望。楚舟搂紧了林同白的脖子说道:“你别追我,我追了你六年还不够吗?在心里追,也算数。” 他靠在林同白身上,听到林同白低声地笑了笑,他说道:“胆小鬼。” 全文完 番外一: 楚舟在贩卖机前晃过径直出了大门,这会儿已经是深秋了,昶州的秋天很短暂,不过是一场雨的功夫,树上挂着的叶子就掉了一大半。楚舟穿了一件长款的风衣,踏着一双黑色短靴,从风衣口袋里抖出一根烟含在了嘴里。 他摸了摸其它的口袋,啧了一声,想起来他的打火机在一周前全部被林同白收缴了,就只给他留了一颗烟。楚舟靠着栏杆,他和林同白已经心照不宣地同居一个月了,但他和林同白肢体上的关系光速倒退,平日里连半根指头都别想碰到林同白的。然而在精神上和生活的各个方面,对此林同白是一种不容置喙的强势。于是他下课之后的课余活动再也不是在红场招摇,而是转移到了在市图书馆自习。 楚舟和林同白不是同一所学校,各大学校的图书馆都需要刷卡才能进入,楚舟本想以此未借口逃走,然而可惜的是市图书馆就在大学城附近,走路不过十分钟。林学霸对上自习这件事情得心应手,然而楚舟却有些消受不起。 楚舟勾了勾嘴角,嘴里的烟翘了翘,突然有人长手一伸,把他嘴里的烟抢走了,楚舟微微蹙了下眉,回头看到是林同白,心中有些发虚。楚舟方才是以口渴的借口溜出门的,刚不过两分钟就被人逮了个正着,嘴里还叼着烟。 烟在林同白的手指间翻转了一下,随后林同白微微低头,把烟叼在了嘴里,虽然这个动作只维持了短短的几秒,楚舟却被撩得烧了一片心火。林同白还不知所谓地顺手把烟丢进了他的口袋,长腿一迈,说道:“走了,回去了。” 两人很快到了楚舟的公寓,钥匙被配成了两把,林同白手里也有一把。林同白把大衣挂在了衣架上,卷起衬衫袖口走到厨房里烧水,楚舟走过客厅,目光落在了林同白的窄腰上,还有他戳在脖颈的发尾,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烟,心底有羽毛轻轻刮过。 看得到吃不到的滋味,楚舟把满腹地‘以下犯上’艰难地吞了下去。直到吃完晚饭,楚舟洗完了澡,擦着头发进了卧室。卧室只开了一个床头灯,林同白穿着睡衣靠着靠枕,借着光看书。这灯是前段时间楚舟在网上挑的,光很足但也不刺眼,林同白有时睡不着会习惯看会儿书。 楚舟的心蓦地柔和下来,嘴角微微地翘起一个弧度,眼角藏着不可自查的笑意。他在床角坐下,林同白把书放在床头,从他手里接过毛巾,双手隔着毛巾慢慢地给他擦头发,细致而温柔。 这一切都异常温和,然而林同白开口问道:“书看得怎么样了?” 楚学渣被一剑穿了心,心中有些发虚,林同白没理会他,继而说道:“只看了三十页,已经十天了。” 楚舟彻底无话可说,英语书翻了一页,他基本就可以和周公会晤了。而这种时候,他和林同白之间的距离也越发明显起来。林同白把他头发擦干,长腿迈下床,说道:“擦好了,我去洗澡。” 楚舟仰躺在床上,轻轻哼了一声,隔壁传来水声,他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。他和林同白凑在一起之后,林同白大多数的时候都在规划未来,然而是他止步不前,总想着眼前的东西,没出息又有些想太多。 楚舟从来不认为楚家是他应该回去的地方,就算楚裕没有其他的儿子。他对于楚家的那些东西一点都不艳羡,然而他失去楚家傍身之后,他又算个什么呢?失去这些,他和林同白的距离还能找补回来吗? 林同白洗澡出来,头发已经吹干了,他躺在楚舟的身边,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着,楚舟把脑袋挪到了林同白旁边,看了一眼书皮说道:“这本书你看了很多遍了。” 林同白放下书凑过来,问道:“怎么了?” 他的手指贴在楚舟的额头上,磨蹭了两下,他们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,楚舟湿漉漉的气息打在他的胳膊上,楚舟微微侧过身子问道:“毕业以后……要怎么样你都想好了,离开昶州吗?” 问完楚舟闭了下眼睛,觉得自己问这种问题挺没劲的。林同白何必毕业要留在昶州这个城市。 林同白问道:“你怕什么?” 林同白说的没错,他就是个胆小鬼,楚舟猛地坐起来,他的表情有些凶了,然而很快他的眉头蹙起,林同白伸手抚了抚他的眉间,楚舟怔住了,满腹的凶狠都不攻自破了,他缓了口气说道:“我想着很快就有一天,这些被我明里暗里偷来的东西,都会不属于我,也根本就不必要等到毕业那天。” 楚舟顿了一下说道:“不过我想好了,我不愿意放手。” 说着话,楚舟在林同白的锁骨上咬了一口,咬得不重,林同白摸了摸他的后脑勺,毫不在意他突如其来的攻击。林同白拍了拍他的脑袋笑着说道:“别闹。” 同居之后,他们的关系合理了,但反倒是楚舟连林同白的半根手指头也碰不到,两个人盖着棉被纯聊天。楚舟一个人急得不像话,林同白却泰然自若,楚舟咬了咬牙。 楚舟的手开始作乱,抚乱了他的睡衣,直接袭上了林同白的胸口,被林同白的手按住了,楚舟的手感觉到皮肤下的心跳声,楚舟并不放弃,另一只手干净利落地把挂在林同白肩头的领口拽了下来,露出一大片白`皙的皮肤。 林同白盯着他,问道:“做什么?” 楚舟埋头在肩头落下一串轻吻,说道:“你既然懒得动,就换我来。” 林同白看着他没说话,楚舟挪了挪视线不去看他的眼睛,说道:“我总会乱想,你其实和男人根本不行。” 林同白看着埋在自己肩头作乱的人,突然拽着他的胳膊把人掀翻了,楚舟被撼动上位,作势挣扎了一下,然而心里跟泡了糖水一样,得了便宜还卖乖。林同白凶狠地咬了下他的嘴唇,楚舟倒吸了一口气,林同白说道:“我跟谁都不行,只跟你行,你可以试试。” 林同白并没有再吻他,扯着他的胳膊把人抵在了床上,林同白对于脱掉楚舟衣服这方面异常熟练,拉扯之间楚舟光溜溜地趴在了床上。楚舟喘着气,想把身子翻过来,然而林同白总是绝对的压制,楚舟再尝试过多次失败,并不气馁,林同白的手绕过他的腰际,直接捏上了楚舟胸口的红点,指尖在乳晕轻轻地绕着圈,楚舟被他弄地缩了一下`身子,另一只手乘胜追击捏住了他已经发胀的性`器。 上下都被钳制,楚舟最脆弱的地方被林同白握在手里,他的手法远比第一次要强得多,不过抚摸几下就让楚舟溃不成军。他不自觉地抬起腰,林同白就在他身后,呼吸打在他的耳垂上,不怀好意的嘴唇掠过他耳后的敏感带,林同白说道:“分开腿。” 话音刚落,林同白把他掐着床单的手抓了起来,双手举过头顶钳制住,楚舟颤抖了一下,他现在解救自己无法,完全落入对方的掌控,他顿了一下,塌着腰,朝着身后的人张开了腿,身后人发烫的性`器抵在了他的穴`口上,他有些英雄气短,心跳不自觉地提速,脸也红了一片,楚舟抬了抬腰,将自己往林同白那里松了松。 这一举动引来林同白低声的回应,他说道:“别动。” 楚舟不动了,林同白发烫的性`器试探地在穴`口周遭打转,不时地推开褶皱,甚至戳到了会阴,这感觉令他有些恐惧地兴奋。这一次林同白没有做什么前戏,突然的闯入带来的只能是疼痛,林同白猛地一顶,抵进了前端,楚舟被顶地往前冲了一下,低声地喘了起来,林同白没有再动,抵住他的身子问道:“我和你行不行?” 楚舟咬住了床单,林同白又说道:“别招惹我,给你自己找不舒服。” 楚舟放开床单突然把自己往后送了送,性`器又进得深了一点,这感触对于楚舟来说绝对算不上是舒服,林同白一惊,往后退了退把人掀过来,看着他的眼睛说道:“疯了?” 楚舟说道:“疯了,疼我也乐意,又不是没有比这次疼过。” 他说完别过了眼睛,林同白知道他指的是第一次他喝醉的那一次,林同白摸了下他的脖子,说道:“真拿你没办法。” 林同白拉开床头的抽屉,把润滑液和安全套拿了出来,把躲着他眼睛的楚舟干脆重新摆成了背朝他的姿势。楚舟抬着腰,林同白的三根手指在后`穴畅通无阻,他的手指干脆只在敏感点上触碰,楚舟被他弄得喘息不已。 前端已经冒出水来,楚舟喘了一声说道:“好……好了。” 林同白握住他的腰,弄好了安全套,直接突破褶皱,只微微用力就插了进去,他俯下`身子,双手把楚舟的手一起拉过头顶,楚舟的胸口蹭在床单上,腰和屁股紧紧地贴合着林同白的身体。 林同白的撞击让他摇摇晃晃地不知所以,然而尽管被人全然锁住,他也无法克制自己向他的贴近。林同白撞击的速度很快,进入得也很深,每一下都带过他的敏感带,把他的声音撞得支离破碎。 楚舟的腿有些软,险些跪不住,他把小腿抬了抬,勾在了林同白的腿上。被欺负得惨兮兮的,又努力维持姿势。林同白神色一暗,在撤出的时候用力在楚舟的敏感点上摩擦了两下,楚舟的呻吟都变了调。 林同白还惦记着楚舟的那句话,轻笑着问道:“我和你行不行?” 楚舟想动动手,然而已经被钳制住,根本动弹不得,他抓紧了床单。 “卧……卧槽。” 然而得到了林同白更为激烈的反馈,他一边干着,一边劝诫楚舟,“别说脏话。” 番外2: 天气渐渐冷了下来,雪是从早上开始下的,一直到现在都没停,路边的清雪车勤勤恳恳地工作着。楚舟裹得像只熊,摇摇晃晃推开了红场的门,在群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年轻人中央穿行。他边走边摘掉了暖和的围巾,他走到吧台随手敲了两下,然而调酒师颇有耐心地站着无声询问他。 江息走过来,颇为熟稔地对调酒师说道:“给他来杯白水。” 楚舟抬起头才惊觉这家的调酒师换人了,江息在他旁边坐下,清楚楚舟的疑惑说道:“换了一个月了,您老现在往这儿跑得不勤,能知道点什么?” 调酒师给他上了一杯白水,推了过来,放手的时候在楚舟的手背上蹭了一下,楚舟瞥了他一眼。调酒师年纪看着比楚舟小,招惹人的动作倒是挺熟练的,江息抬手就把调酒师的手挡到一边,说道:“招惹谁不行,找个家管严的?小心吃不了兜着走。” 调酒师一听楚舟有主了,悻悻地走开了,楚舟喝了一口水,说道:“赶我桃花,也不怕天打雷劈。” 江息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,心想他要是不赶才会死得更快一点。楚舟低头抿了一口白水,坐在吧台旁边没动,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,心里有点烦躁。 林同白出门了不在家,晚上约好了在市图书馆见面,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了。楚舟把脖子往领口里缩了缩,眼睛一闭,愣是对着自己也装起死来,行动违背心意,在这一点上他过去的二十年都这么做,于是越发地熟练。 林同白早上出门的时候已经和他说清楚是宁瑜找他,林同白在对待他们的关系上向来是有一说一,绝不有丝毫的隐瞒。 江息手指滑了一下手机,屏幕上是林同白发来的短信,询问楚舟是不是在他身边,江息简单回复了一条,附带了红场的地址,随后锁上屏幕,问道:“今儿怎么跑出来的?” 楚舟瞥了江息一眼,没头没尾地说道:“我管不住自己。” 江息嗤了一声说道:“你我都管不住,林同白管得住自己。” 楚舟深以为然,点了点头,甭管他们两个在说什么,脑回路不太相同,但却出奇平和地交流起来,楚舟说道:“他没骗我,但我不信我自己。不是他困住我,其实是我离不开他。” 身边作为诉苦对象的江息突然站了起来,楚舟的脖子圈了起来,江息说道:“成了,人喝多了都开始说胡话了。” 林同白肩头的雪还没化,楚舟下意识帮他抚掉了,林同白收回有些发凉的手指把人往自己身边拉了拉,顺着江息的话说道:“走吧,天都黑了。” 喝了两口白开水的楚舟晕乎乎被林同白拉出了门,走到门口的时候楚舟推门被人拉了回来,楚舟鼻音轻轻地嗯了一声,林同白把围巾帮他圈在了脖子上,林同白边动作着边说道:“外面雪下得更大了,入冬以来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雪。” 楚舟伸手摸了摸林同白的耳朵,问道:“冷不冷。” “还好,”林同白把他的手拉过来,揣回自己的上衣口袋,“走吧。” 踩在雪地上,脚下松软,楚舟把手指插到林同白的手指中间,手指相扣着,温度源源不断地从对方身上传达过来。楚舟被这温度烫得一哆嗦。 虽然昶州在北方,每年冬天都会下雪,然而这几年的雪越来越小,很难再见到小时候的那种鹅毛大雪。他还能想起来,高二那年冬天,下的一场大雪,下课的时候操场上积攒了半尺厚的雪。他们班级和林同白所在的班级在操场上狭路相逢,玩了一整节体育课的打雪仗。 他们掩着路边走,林同白突然问道:“你还记不记得高中那年冬天在高中的操场上?” 楚舟眯起眼睛,说道:“记忆深刻,你穿得像个球一样,我每次看见就想踹你一脚。” 林同白攥了一下他的手,说道:“哦,我不太一样,我比较想把你丢在地上。” 楚舟笑了起来,有点发酸地问道:“抢你一个女朋友,不至于吧。” 林同白继续说道:“然后把你的薄外套脱了套件羽绒服。” 楚舟被噎了一下,林同白说道:“我和宁瑜不是男女朋友关系。” “什么?”楚舟怔住了,他从来没想到这一点,林同白扯着人的手把楚舟拉到了楼上,推进了屋里,林同白帮人把羽绒服脱掉,楚舟还有点不可置信,林同白叹了口气说道:“楚舟你太自以为是了,你的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呢?浪费了这么多年的时间。” 楚舟反应迟钝一样,张嘴短促地啊了一声,林同白说道:“你每天到操场看我打球,有时候会送水,后来你去追求了宁瑜。楚舟,你说离不开我确定不是在耍我?” 楚舟抿了一下唇,有些被冲击到了,所以他这么多年的苦恋都是自以为是的,林同白摸了一下他的下巴,说道:“如果没在联谊会上遇到我,我们就停在高中了。” 楚舟迷迷糊糊地被推进了浴室,紧接着林同白也挤了进来,楚舟打开喷头,林同白伸手试了试水温,有点热,他伸手去调,却被楚舟按住了,嘴唇缠了过来。楚舟的唇舌不得章法,全凭借着浑身快要爆炸的热度。 林同白抚在他的腰际,把人抵在墙上,微微偏头吻了下去。他只琢吻了两下,把人拦腰抱了起来,楚舟头晕乎乎地被把人拽走了几步,手已经攀上了林同白的肩膀,很快他感觉到自己的腰撞到墙壁,他微微侧了头,看到了镜子里有些狼狈的自己。 楚舟意识到林同白想做什么,林同白把人翻了过去,楚舟的锁骨抵上了镜子,林同白的手指干净利落地突破了后方,重重地戳在了他的敏感点上。林同白的手掌把楚舟的双腿分得更开,一只手贴在他的腿根揉`捏,另一只手在后`穴里作乱。 楚舟被弄得腿发软,有些招架不住他突如其来的凶狠。楚舟断断续续地说道:“慢……慢点。” 然而身后的林同白突然抽了手,把自己送进去了,楚舟对于林同白来说太过熟悉了,他直接碾在了楚舟的敏感点上,楚舟被撞得身体往前,很快又被林同白搂了回来。他被这一下逼出了眼泪,身体软得不可思议,前端也微微翘起来。 林同白对他的影响太大了。 楚舟被撞得有些说不出话,林同白扣着他腰的手往上游走,把人拉了起来,另一只手圈过了他的大腿根把他微微拉起来一些,楚舟的后背贴着林同白的胸口,一只脚踩着地另一只悬空。 这个角度进得更深,林同白发狠地撞了两下,这两声在狭窄的浴室里回荡,还带着缠绵暧昧的流水声。林同白低头咬了一口楚舟送到他嘴边的脖颈,楚舟轻轻哼哼着,视线忽然瞄到了镜子里的他们。 镜子里的楚舟眼角被逼得发红,整个身体被拉得很开,林同白松开了他的脖子,视线在镜子里和他交汇,与此同时林同白的动作未停,每一下都凶狠至极,楚舟溃不成军地松软下来,对此全盘接受。 林同白低头在楚舟耳边说道:“联谊会那天晚上,我以为你想上我。本来就是我故意引诱你,那天你把我怎么样,我都没打算还手。” 林同白摸了摸楚舟有些流水的性`器,楚舟被折磨地发昏,听到他这一番话热血上头,说道:“你……那天没醉。” 林同白低声笑了笑,手指捏住了楚舟胸口的红点,说道:“嗯,我离不开你。” 楚舟哽了一下,林同白并不给他太多清醒的时间,事情点到即止,然而对于折腾楚舟这件事,林同白有些乐此不疲。 番外3: 楚舟拎了个袋子从超市里出来,外面正下着雪,他伸手羽绒服上的帽子扣在了脑袋上。他吸了吸鼻子,感慨这要了命的感冒逗留得天数太多了,害得他这几天总是避着林同白的电话,要是让林同白听到他嗓子哑成这样,他肯定免不了一顿修理。 想到这儿,他低笑一声,心里却是一股暖流悄然划过,这是楚舟能和寒冬和孤独对抗的唯一武器。雪地上行走艰难,楚舟走到家的时候,比寻常多了十分钟。他走到门口抖了抖帽子上的雪,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出屋。 毕业三年,他们搬过一次家,房子的首付是两个人一起出的,后续的还款今年年底就能还完。楚舟把买回来的食材分门别类放进冰箱,收拾完了,手指在冰箱上面贴着的挂历看了看,距离林同白出差回来还有两天。 楚舟抿了一下嘴,翻了翻朋友圈还有通讯录,有关于林同白的半点消息都没有。楚舟索然无味地吃了两片吐司面包,趁着这会儿风雪正大,他不到五点钟就晕晕乎乎地爬上了床。小区是今年新盖的,供暖还不太好,到了冬天在沙发上坐着都要穿着羽绒服。楚舟穿着珊瑚绒的睡衣,在被子底下尽可能的蜷缩起来。往常林同白在的时候,楚舟四肢并用缠在人身上,这会儿人不在,林同白往往在这个时候伸手在他脖颈上来回抚摸,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,指尖有这些年画图纸时留下的薄茧。 楚舟在被子上蹭了两下,心里骂自己没出息,两天都等不了?睡觉!他想到这儿,眼皮似有千斤中直接压了下来,他只感觉眼前一黑,周公把他邀走了,成功演绎了三秒入睡的绝技。 浑浑噩噩睡了不知道多久,眼皮还有点重,他把手伸出温暖的被窝去捞床头的手机,手刚伸出去就被人拦截了,楚舟一怔,反握住那人,在他虎口处摸了摸,哑着声音问道: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 林同白说道:“我要是还不回来,你打算在家英勇就义了?” 楚舟觉得他这话无处说起,刚想跟他掰扯清楚,匆忙瞥见自己手背上贴了个医用胶带,再加上他一身的热汗,浑身无力等症状,楚舟也明白了自己没站半分理。 楚舟看他站在床边,周身是熟悉的气息,转移话题问道:“那边的工作都做完了?” 问完觉得这是句废话,于是林同白也没回应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嘴角没有半点笑意,楚舟讨好地朝他笑了笑,坐起身来,林同白提了提被角,把他的下巴都埋进了被子,把手里的粥递给楚舟说道:“吃点东西。” 关切是无处不在的。楚舟接过碗,就着汤勺往嘴里送了两勺,味道清淡,加了点白糖,喝起来很暖和。楚舟和林同白刚住在一起的时候,两个人大眼瞪小眼,都不是会去厨房的主儿。进了厨房就只差把厨房烧了,后来许是失误得多了,慢慢也就熟练了。林同白下了很大的功夫在上面,厨艺也越来越好,通常之下一碗简单的白粥就能把楚舟收服了。 林同白站在床边没走,看着楚舟慢条斯理地吃着粥,楚舟的刘海有些长了,盖过了眉毛,林同白和他提过一次,楚舟说冬天留着点,挡风。楚舟自从与林同白在一起之后,似乎要把之前受过的委屈全都抛之脑后,任何事儿上都不会亏了自己。 出门穿成个球,跟风度再也扯不上边。林同白到家的时候人已经发起烧来,小没良心的还睡得脸发红,他忙给上门护士打了电话,把吊针给他挂上了,又看着人等打完了把针拔掉。这会儿退了烧,安生地喝粥,不时还瞄着他,林同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,终于把一颗心都放下了,目光里露出些许的温柔。 楚舟喝完最后一口粥,舔了舔嘴角说道:“挺甜的。” 林同白没去接碗,微微的弯下`身子,说道:“嗯?我尝尝。” 尝什么?楚舟还没问出口,林同白已经压了过来,他唇角被轻轻琢了一下,紧接着林同白咬住了他的唇珠,楚舟被逮了个正着,只好咬紧牙关,不让林同白得逞,楚舟伸手拽了拽他的衣服,偏头微微喘着气说道:“我感冒了,别乱亲。” 林同白伸手把空碗拿走了,楚舟偷偷抿了一下唇,低头看了看被罩,心里还觉得怪可惜的,不禁埋怨起这不知来由的感冒来。却没想林同白把空碗搁在了柜子上,回身便把他牢牢压在身下,楚舟惊呼出声,林同白逮了空,软舌直接舔到了他敏感的上颚,直舔得楚舟软了身体,他迷迷糊糊地想,该死的,林同白对他的任何反应都了如指掌。 他摊煎饼一样摊平了身体,认输似的伸了伸舌头,和林同白搅在一起,手指抬起摸到了林同白的后颈。 他这辈子赔在林同白手里,楚舟都乐意。 窗外飞着雪,室内的温度不高,但好在人会珍视彼此、相互温暖。 番外4: 林同白接了江息的电话到了红场门口,楚舟正拿着瓶矿泉水,倚着酒吧的门当门神。旁边的江息见人来了,连忙说道:“得了,快把这位祖宗带走。” 这场聚会是江息阻止的,明天是楚舟的生日,他们这群朋友不能跟林同白抢楚舟,但总也知道把时间错开,争取机会的方法吧。楚舟因为见色忘义被记仇灌了几瓶酒,出门的时候恨不得是飘出来的,看人都带重影。 眼前的人和霓虹灯似的,晃得他眼花缭乱。尽管如此,楚舟还是从江息的话中扒拉出了重点,直了身子问道:“林同白过来了?” 旁边有人起哄道:“你才和林同白做室友多久啊,就把我们这群老朋友给忘了,好不容易一起聚一次,还要人家来接。” 楚舟提了提嘴角,心想你们这群妖魔鬼怪,哪有林同白贴心,他推了一把凑到眼前的一人说道:“那不一样,他不一样。”说着话,像是年迈的老婆婆一样迈开了腿,恨不得下一秒鼻子就挨在地上。 林同白连忙扶了他一下,低头帮楚舟拧开矿泉水的瓶盖,楚舟听话的接过来仰头喝了一口。江息啧了一声,真是难得一见的温顺。 林同白抬手帮楚舟抹了一下嘴角,自然地抬起头对江息说道:“那我先带他回去了。” 江息见惯了这场面,说道:“行,有什么事儿打电话。” 林同白嗯了一声,把人带走了。有人嘀咕着,小声问道:“林同白男神啊,有没有女朋友?” 江息目送两人在路边打了车走了,插话说道:“快醒醒,轮不到你。”没看见林同白看楚舟那个眼神吗?怕是瞎了。 林同白把楚舟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,拉着人进了电梯。楚舟迷迷糊糊的似乎睡着了,脑袋歪着,林同白抬手把他按在了自己颈窝处。 叮——电梯到了,楚舟睁了睁眼睛,下意识在林同白脖颈蹭了蹭。抬头看了林同白的喉结,他蹭过去,在上面轻轻咬了一口。林同白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钥匙,低头看到楚舟睁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,说道:“醒了?好好自己站着。” 楚舟跟着林同白进了门,林同白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楚舟碰了碰他的手指无奈地说道:“不就是发了一次低烧,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娇弱成吗?” 林同白试了试温度无异,打开客厅的灯,说道:“这回算我比较爱操心,成吗?” 楚舟坐在沙发上,接话说道:“你比较爱操心,我比较爱操`你。” 醉鬼楚舟心安理得的倚着沙发,林同白烧了热水,给他倒了一杯蜂蜜水,楚舟见人没搭理他,就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,直到林同白在他跟前蹲下了,拍拍他,说道:“蜂蜜水喝了去洗澡。” 楚舟睁开眼睛,看了林同白半晌说道:“你怎么这么好看啊。” 林同白把他的手拉过来,把蜂蜜水给人都灌下去了。喝醉了的楚舟彻底放飞了自我,刚缓过来点有了力气就跟小尾巴一样,绕着林同白跑,要和林同白一起洗澡。最后林同白拗不过他,拉着他一起去了浴室。 洗完澡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,楚舟在浴室里跳舞,脑袋磕到了镜子上,整个人酒彻底醒了,他平摊在床上,再三警告身边的林同白别笑了。林同白翻了个身,泄露出了一声轻笑,在安静的房间里尤其清晰。楚舟掀开被子,压到了林同白身上,熟练地用舌头敲开了林同白的唇舌,轻轻地用舌尖抵舔林同白的上颚,极尽挑`逗。 楚舟低下头,他呼吸打在林同白的脖颈间,说道:“你还欠我一次,什么时候还?” 林同白平躺着,没吭声,眉毛微微挑起,眼睛里带着点笑意,楚舟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脸说道:“林同白你骗我入坑,很犯规的。” 林同白用鼻音嗯了一声,楚舟把身子压实了,两只手控制住了林同白的两条胳膊,说道:“好,你任凭我发落。” 楚舟的吻顺着脖颈往下滑,他的呼吸很热,楚舟可以嗅到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还有他没寸皮肤的跳动。楚舟垂涎林同白很久了,时间可以推算到高中,那段觉得暗无天日没有终点的暗恋。他垂头吻上了林同白胸口的红点,小心翼翼地用牙齿咬了咬,然而却不舍得多下口。 林同白被弄得有些痒,对楚舟有些小儿科的动作有无限的宠溺。楚舟有点冒火,直接袭击了林同白的重点部位,在前端蹭了一下,说道:“你别太得意。” 楚舟对于自己手活还很满意,不一会儿,如愿以偿地听到林同白的喘息频率越来越高,他俯下`身,伸出舌头在前端舔了一圈,手指抚慰着卵蛋。不一会儿楚舟的额角落下密汗来,他是想挑`逗人,自己却被挑`逗得浑身像是烧着了一下。 林同白的手摸了一下他的胸口,楚舟被他摸得差点腰就软了,他凶狠地把人一掀说道:“趴着。”说着从抽屉里拿出润滑剂和安全套。 楚舟挤了一点润滑油放在手心,慢慢捂热了,转身看到林同白趴着,两条长腿分开了,其间的穴`口在楚舟的角度来看若隐若现,楚舟咬了咬牙,没什么理智了,太他妈招人了。 楚舟慢腾腾地开拓起后面,林同白被他弄得额角突突直跳,努力地放松自己。楚舟在将三根手指头都伸进去之后,林同白绷紧了背,楚舟手指戳着温暖的内壁,低头在他的背上落下了一串吻。林同白嗯了一声,说道:“进来吧。” 话音刚落,楚舟就已经插进了一个前端。林同白被顶得一动,咬了咬牙,楚舟心疼坏了,有些紧张问道:“疼不疼?” 在得到林同白的回应之后,他把人的腰拉起来,在这个姿势的帮助下楚舟很顺畅地顶了进去。被内壁包裹的感觉,令楚舟有些忘乎所以,他几乎在进去之后就毫无章法地顶撞起来,顶得身下的人咬着牙,耳朵后面的一片皮肤都红了起来。 楚舟最后交代的时候,吻了一下林同白的耳背哑着声音说道:“遇见你的第一天,我就该表白的。”不过还好,也不算晚。 多年的想法,一朝得以实现,楚舟忘乎所以地射了两次,心满意足的睡了。第二天早上爬起来的时候,昨晚干的荒唐事儿拼命在脑子里转来转去,他一方面觉得满足,另一方面担心他有没有弄伤人。 林同白已经起床了,他趿拉着拖鞋跑到客厅,林同白系上衬衫的扣子掩盖掉脖子上的红痕,说道:“吃饭吧。” 没提昨晚的事儿,楚舟哦了一声,点了点头。 楚舟坐在工作室的办公室里,中午休息时间,他刷起了微博,看到一条微博,点开图片的时候琢磨了一会儿。摆脱不了的姿势?他把这条微博发到了林同白的微信里,不一会儿林同白回复道,不错。 当天楚舟工作效率加倍,回家的时间提前了十分钟。洗完澡之后,楚舟对着还在看书的林同白说道:“睡觉吗?”弦外之音,滚床单不。 林同白把书搁下了,单手拉着人的两只手往墙上一按,在楚舟耳边说道:“嗯~我们家铺的这个地炕,派上用场了。” 楚舟膝盖下面是松软的被子,楚舟做出了最后的挣扎说道:“难道不是我做吗?” 意识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楚舟被林同白把衣服扒光了,按在墙边,吃了个干干净净。 小说下载尽在http://www.bookben.cn - 手机访问 m.bookben.cn--- 书本网整理 附:【本作品来自互联网,本人不做任何负责】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!